酒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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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精
这栋楼隔音很差,梁润坐在房间里写作业,清楚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,一下一下,熟悉的拍进她的心窝。
钥匙插进锁孔,转了半圈,金属摩擦着神经,梁润从椅子上站起来,推开门,看见他。
“哥哥,哥哥回来了,”她跑上前,在他面前站定,看着他蹲下,自己的眼神也慢慢降了高度。
梁润被抱起,梁温的力气好像变大了,她在他怀里笑嘻嘻,捧着他的脸不断的说“哥哥真好”。
“爸爸说他有事,出去了,出去了好久呢,他说回来会给我买好吃的东西。”
梁温没来得及回应她的话,手机来电,是父亲,小姑娘很听话的不出声,安静拿起笔继续写作业。
她隐约能听到通话里的声音,父亲不知在说什么,父亲与哥哥打电话的时候总是说她听不懂的话。
梁温背对着她,在床边坐着,父亲在另一头吼着,间断几秒,对面不仅是吼声,还有打砸的声音。
她想问问哥哥,到底发生了什么,小手抓住他的衣角,轻轻拽了两下,梁温把她的手裹进掌心。
哥哥的手真热啊,她在梁温身边站着,直到通话挂断。
“爸爸生气了吗?”
看她脸上满是担忧,梁温编了个假话,一边摸她头发,一边说,“没事,爸叫我出去一趟,让我帮他搬东西。”
从他进门,到出门,一共不超过半小时,梁润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出现的年轻男人背影,最终消失在视线盲区里。
他又走了,白天看不见人,晚上回来的也晚。
梁润坐在书桌前,这个桌子是梁温做的,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捡的木头,房间里一通乒乒乓乓,刚做出来的书桌还有木头刺,刺得她胳膊疼。
现在倒是没有了,这桌子边缘磨得发亮,摸上去,滑溜溜。
时针指向数字八,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,梁润并不害怕,因为这栋楼像她一样一个人在家的孩子实在是太多,就算没人陪着,隔壁屋也有时不时传出的声音,足够陪着她度过夜晚了。
有时候她会问梁温,隔壁房间的jiejie怎么总是哭啊,是不是有人欺负她?
梁温说没有,任凭她继续追问,梁温再也不说答案了。
怎么还不回来?
天已经完全黑了,梁润开了灯,坐在房间里看不清外面,隔壁屋的声音又起来了,那个jiejie在哭。
也许是出于善心,或是出于好奇,梁润悄悄打开门,隔壁屋的玻璃后盖着一层毛巾,在楼道里,那个jiejie的哭声更明显了,她喊叫着,梁润心揪起来。
她想敲门,可是梁温说过的,不能随便敲隔壁jiejie的门,那个jiejie不喜欢别人打扰她。
想到这,梁润手停留在半空,迟延着,犹豫着,没有碰到对面的门。
门后“砰”的一声,有什么东西撞在门框上,jiejie的哭声好像没有了,两三秒后,哭泣变为喊叫,她喊的好大声,梁润甚至听不见楼道中的脚步。
“小润润,你怎么站在这?”
梁润这时才注意到梁温的窘迫,相比之下他身上的父亲更加狼狈,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刚洗过,脸上沾着的血都蹭在梁温的肩膀上,他背着父亲,梁润赶紧推开门,让他先进去。
“哥哥,爸爸怎么了?”
梁温把父亲放在床上,去拧了毛巾来擦他的脸,房间灯光不好,家里最亮的灯给了梁润写作业用。
尽管如此,她还是能看清,父亲脸上一道鲜红的伤口,蜿蜒着,整张脸被分成两个部分,血污与汗渍。
“没事,他就是下楼梯的时候没站稳,摔了一跤,”梁温面不改色的扯着谎,这个谎言并没有让他愧疚,所有与父亲有关的谎言都不会让他心生负罪感,至少,在meimei面前是这样。
梁润去柜子里翻找,消毒水怎么也找不到了,梁温在隔壁喊着,“不用找了,爸没事。”
“会不会留疤?”
梁温低下身子,仔细观察着父亲的脸,同样都是姓梁,兄妹俩与父亲并不像。
应该不会吧,他抱起梁润回房间,父亲在床上躺着,不一会全家都被他的鼾声吵得睡不着。
一家三口,没有mama,梁润在黑暗里抬起头问,“哥哥,你说mama长什么样子?”
他摸着梁润的头发,仔细回想,家里原本有母亲的照片,后来父亲某次发火全撕掉了,记忆这个东西不保准,梁温也怕母亲有一天会在自己的印象里变样子。
他描述母亲的脸,很白,个子不算高,长头发,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年轻。
梁润在脑海中描绘母亲的脸,一点点的用幻想填充母亲的面部细节,营造了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,让她做自己的接下来的母亲。
父亲鼾声太大,梁润睡不着,坐起身,小手攥着他的手指,跟他聊着学校,楼里的同学,隔壁的jiejie。
她说,今天晚上,隔壁的jiejie又哭了,jiejie不仅哭,还大叫,好像有人打她了一样,听的让人害怕。
他问她,你敲门了吗?
她摇头,刚打算敲门,你就回来了。
梁温也坐起来,两手整理她的小裙子,“以后不要去隔壁jiejie那里,不管她是否哭闹喊叫。”
梁润想问他为什么,张开嘴,梁温手指就摁上她嘴唇,这是二人约定好的动作,意味着不能问的,不能知道的事。
她觉得,这代表着秘密。
小时候她问梁温,什么是秘密?梁温把手指摁在她唇上,这就是秘密,不能说的,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,叫做秘密。
梁温声音不大,伏在她耳边,父亲的鼾声突然停止,在隔壁大声喊着。
“爸爸醒了,”梁润被他抵在床边,“我过去,你赶紧睡觉。”
他走出去,梁润趴在床上等着他,眼皮打架他也没回来,隔壁房间也没声音,偶尔楼上会有脚步声,白噪音似的催生她的睡意。
有东西硌她肩膀,梁润翻了个身,那东西不再硌着她,眼前恍惚着人影,她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梦,昏沉着堕入混沌。
迷蒙着,家里好像有说话的声音,她只当是哥哥与父亲的对话。
梁温站在父亲对面,接过碗,父亲身上的酒精味很浓,他关紧房门。
“你又去那了?”
父亲抬眼,父子对视,梁温长得高,眼神也高,隐隐的仿佛居高临下,父亲很难描述这种感觉,儿子的视线让他不舒服。
他承认了,自己又去了,毕竟是男人,有欲望总是要发泄出去的,他笑着调侃起来,你以后也会去那里的。
梁温从床边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灰尘,“爸,你要是得病了怎么办?”
父亲愣了一会,二人沉默,黑暗的房间里,最清楚的是呼吸声,父亲与儿子的呼吸将空气劈成两半,其中一半被酒精侵入。
梁温不确定自己身上有没有酗酒的基因,梁润是女孩,这种基因应该不会很明显。
他看着父亲,好在二人的脸并不是重合一般的相像,梁温叫他爸,也是出于血缘与道德。
酒精腐蚀着父亲的脸,一时狰狞,一时扭曲,他发疯似的从床上弹起,两手抓着梁温的肩膀,正欲大喊,却亲眼见着儿子平静的告诉自己,meimei还在睡觉,别吵醒她。
一个丫头片子而已……父亲的手劲更大了,梁温两手握住父亲的胳膊,用力一扯,二人距离拉开。
实际上力气并不大,不过在父亲眼里,这是儿子反抗自己的表现。
长大了,真是长大了,现在他看着面前的儿子,已经是一个成年男性,身体健壮结实的男人。
他笑起来,说,你以后也会去那里的,那里很好,有很多女人,很多酒,每一个男人都喜欢那里。
父亲有些语无伦次,重复着“你也会去”。
梁温把被子扔在父亲身上,转头回了梁润房间,在床边抱着她闭上眼。